许久的长宁伯周彧到底没能熬到过年。
而庆云侯周寿原就比周彧年长不少,又在弟弟的葬礼上哀损过度,归来后便卧床不起,堪堪熬过正月,人也跟着去了。
与沈家有仇的是重庆驸马府周家,虽庆云侯、长宁伯是重庆大长公主舅父,但到底是两家人,沈家婆媳去吊唁也算是尽了礼数。沈瑞下了衙也匆匆回府换了素服,往庆云侯府上了柱香。
待沈瑞回了家,便被徐氏叫去,母子俩进了密室细谈。
天梁子在药丸中所藏,便是丘聚在御前告密的大致内容,也不知他从何得知。
沈瑞并不怀疑此事真伪,天梁子也是常在御前讲道的,想必也有自己的渠道。
只是他下意识去想刘忠,转而又不免自嘲一笑,此事干系重大,刘忠怕也是不敢传话给自己的。
皇上深知刘忠与他的关系,他这边若得到点儿什么风声有了动作,皇上头一个就会怀疑刘忠。此时尚不知帝心,刘忠又岂敢妄动。
沈瑞仔细看了那番说辞,简直要被气乐了,亏这阉竖想得出来这样的故事,“丘聚这分明是穿凿附会!这谎话都没编圆!简直漏洞百出,拙劣之极!”
徐氏却阖了阖眼,低叹道:“贼咬一口,入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