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乘小轿悄没声的出来,分往不同方向去了。
翌日一早,已经许久不曾走出家门的秦老太爷,由家丁们抬着,亲自到了府衙,求见知府大人。
知府沈大人不枉他惜老怜贫的名声,颇给面子,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府衙后堂,秦老太爷声泪俱下,痛陈儿子不孝,自己管教不严,致使铸成大错,将悔过之意表演得淋漓尽致。
他表示已经请了家法打了儿子三十杖,不会再让那混蛋出来做事了,只要秦家粮铺一解封,便会低价供应百姓粮米,以稳定登州米市,让百姓安心。
此外秦家愿捐出家中半数粮米,支持知府大人建朱子社仓,余下粮米也愿听凭官府和买。
沈知府文质彬彬,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是极有亲和力的,开口也是和和气气的,并不像那些居高位的官老爷们那般开口便是训斥。
可这笑眯眯的沈大人说的却是:“到底是商界老前辈,老人家这笔账算得精妙已极,想来老人家对大明律也是有所了解,故此才这般处置么?”
他的话语中多少还带了几分调侃意味,那边陈师爷语气里全是冰寒。
陈师爷早就在肚里暗骂秦老太爷老狐狸了,见沈瑞一个眼风扫过来,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