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税法进行折亩,以及明初的移民垦荒导致的大小亩并存情况,又加剧了亩制的混乱,使之渐成顽疾。
沈瑞不是改革的急先锋,但若他想调动登州百姓种粮的积极性、想让登州市面上有更多的粮食流动、想进一步推广良种良方种植,必然是要解决这些土地根本问题的。
登州,还算是好清革土地问题的,因为这地界并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大家族。
只一个丛家算得官宦之家,不说丛兰与沈瑞的交情,单说丛兰如今正是被皇上信重,派至延绥清理屯田,他家人便拥护清丈田亩还来不及,又怎敢拖后腿!
至于魏员外这样的货色,实在算不得什么。
如今这厮正撞到枪口上来,还妄图蹦跶蹦跶,沈瑞收拾了他也不过是顺顺手的事儿。
沈瑞是不在意了,但旁人却没这样硬的后台背景,却是怕的。
那边会都散了,丁同知仍有些魂不守舍的,颠颠跟在沈瑞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个,这个,大人呐……魏春来,到底是攀上一门贵亲呐。”进了知府宅邸书房,丁同知仍是一脸忐忑,见左右没外人,才低声道:“大人当料到,这魏春来的地,还指不上有多少是张布政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