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追讨谢迁玉带服色及家眷诰命,既是要搅浑了水,也是要压一压沈理。
焦芳摇头道:“皇上未必会擢拔沈理。”却也不提其他。
张彩则只道:“圣心难测。”
说罢,他又掉过头来向刘瑾道:“千岁莫怪下官扫兴,外头这些其实都还好说,重要的是……千岁还是要往宫里去。”
刘瑾面上颇有些不悦,这他当然知道,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张彩躬身一礼,显得越发恭敬,声音也低了几分,“千岁总要小心丘聚那厮前车之鉴呐。皇上最为信重千岁,千岁,这银钱上原是小事,莫要为此生了嫌隙才是。”
刘瑾瞳孔骤然一缩,想起查抄了丘聚私宅、庄铺后,总账呈到御前,小皇帝那阴鸷的眼神,那晦暗的笑容。
所以,这会儿,刘瑾老老实实跪到了小皇帝面前,借这一哭,博份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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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哥斜靠在宽大的龙椅中,目光直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一片新绿,看不看一眼跪在下面涕泪横流的刘瑾。
刘瑾呢,也不敢抬头去看万岁爷的表情,就这么兀自哭着嚎着。
口中先还说这次案子里胡节纯属自作主张,见事败又受人指使方攀扯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