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赶到松江,方得知你后来拜了王侍郎作师父,又过继到了京中沈家二房。”
“那是义父亲兄弟那一房,我是极放心的,我们兄妹没能报答义父养育之恩,如今能为义父这一房延续香火,也算是略减了些这愧疚。”
他看着沈瑞,满眼欣慰,“我原想着,往后十年二十年的,我就让人给我抄进士名录来,总能看到你名字的。没想到你小子真出息!没用十年,就让我瞧着了名字,还是个传胪!好小子!好!好!”
孟聪连说了几个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然见沈瑞仅仅是淡淡的毫无激动可言的笑容,他慢慢的又收拢了表情,皱眉道:“我说了这许多,你还觉得我是个假的?”
沈瑞摇了摇头,道:“没有。”
孟聪的身份已确认无疑,今日这些旧事中许多细节,都与当年沈沧对他所讲的孙太爷之事对得上。
那些事并不为人所知,更不可能为海匪探知并编出这样一套话来。
如他与父亲沈沧猜测的那样,孙太爷果然是二太爷啊……他一时如释重负,却又不免怅然。
再看着眼前与他容貌如出一辙的老人,“舅舅”两个字,却唤不出口。
更不知道这两个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