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时,他竟也没登门。
倒是在这贡士拿稳了、且按照他的成绩一个进士是跑不掉的时候,才去拜见岳母。
谢氏就是被那谣言气病的,虽然沈林极力掩盖真相,再三安抚母亲说就是造谣污蔑,就是故意陷害云云,但张鏊始终没登门,谢氏心里便有一笔账了。
日日按着心口窝嚷嚷要退亲,天天叨念济南府的回信怎的还不送到。
倒是沈理的任命下来后,她喜极而泣,不知是不是心下大定,倒是安静下来,不似之前那般吵闹了。
今日张鏊登门了,谢氏也没有喊打喊杀的,只冷冷表示,不见。
张鏊却是撩衣襟就要跪在大门口街面上。
沈林哪里敢让他这么跪着,一家子名声还要不要了——尤其父亲刚升官,正是不少人盯着的时候,便只得让人进来了。
张鏊请沈林屏退了下仆,伸手就掏了沈枚的庚帖出来,双手捧到沈林面前。
唬了沈林一跳,心道怎的我家还没提退亲,你倒是要退亲了?
这个庚帖他接不得,便是接了也没得男方庚帖退还,张鏊的庚帖是在谢氏那边的。
张鏊道是想与岳母禀明一些事情,之后若岳母想退亲,他悉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