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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之内,一间间号房如同蜂巢,排列得密密麻麻。
今天天气寒凉,号房内的火盆,炭火都烧了起来,显得有些闷热。
考题开了,不算太难,至少不生涩,属于那种人人都能写的文章。
但其实,这样的考题反而微妙,最讲究新意。可光有新意又不够,还得贴切时局,揣测上意。
这般时候,考得往往不是文章辞藻,而是人情练达了。
这也是历届天子试中,一些名扬四海的才子往往折戟考场的主因。他们不会做文章吗?
怎么可能?
只是才子们才情恣意,思 想放缰,观点不适,从而被刷下来了。
面对此题,一众举子们神 态各异,有的端坐苦思 ;有的抓头搔腮;有的几番提笔,却又屡屡放下;还有的干脆躺在床板上,闭目冥想……
陈唐同样难以下笔。
不知怎地,突然间觉得笔头上似乎挂着重物,颇为凝重,写不出东西来。
他到底非常人,很快就意识到这般状态不对劲。
练武之人,到了瓶颈处,有“武学障”的说法;修道之士,更是讲究“心魔”一说;那读书人呢?
陈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