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新任县令是谁,又要到何时才能上任。”
在此之前,他心里一直在期盼着新官上任,有着新气象,好派人把卢郎君解决掉。无奈翘首以待,久不见人来。
依照制度,新旧班子接替,有不同的方式。主要的一种,是正常交接,新官一日不到,旧官就一日不去。
当然,时间上也有一定的限定范围,不可能拖得太久。
陈唐问:“这黄县令是被罢官呢,还是任期满,换到别地了?”
王默忿然道:“我听说是高迁了,要到府城去,官升一品。老天爷真是无眼,如此无能之辈,却可以步步高升。”
听得出来,他怨气很大。
官场的事,本就是一泥潭,浮浮沉沉,不可以常理揣之。对此,陈唐不置可否,也懒得理会。
走得一阵,就要来到南服县南门之外了。
“聿!”
胭脂马忽然停住,赶车的阿来叫道:“公子,前面有人挡道,似乎是个疯子。”
陈唐眉头一挑,撑开把油纸伞,下车去看。就见一名老者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官道中央,也不顾风雨,浑身淋得湿漉漉的。其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身形枯瘦,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