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拿了两百钱,连忙出去了。
陶昊出去,对着陈唐默然无言,过了一会,才慢慢道:“不矜,你不是到江南当官了吗?”
他所在的圈子,根本接触不到官场上的讯息,是以不知南服县的事情。
陈唐道:“另有调用,所以就回来了。”
“你是要回潘州当官了?”
陶昊喜出望外,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桩天大的好事,也许便能咸鱼翻身。最起码,不会穷苦潦倒至死。
陈唐含糊道:“暂且未定,或许会。”
陶昊喜形于色,不住地道:“那样的话,就好咯。”
陈唐就问:“伯父呢?”
陶昊神 态凄然地道:“潘州暴乱,一夜之间天就变了。兵甲为祸,四下作乱。城中许多富商皆被祸及,生意崩坏。我那父亲气急攻心,便一病不起。没有捱过冬天,就驾鹤西游了。”
说到这,两眼通红:“我陶家就此败落,为了还债,过日子,店铺田产等尽皆变卖一空,就剩下这一间祖宅在。拖延些时日,只怕这屋子都保不住,要卖掉了。”
陈唐问:“这等时势,房价应该很贱吧。”
陶昊回答:“卖不上价,但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