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日能得片刻安息?”
“今日我事情败露,活该由此一劫。恨只恨,那公孙令依然苟且,荼毒我南疆子民。是我宴关山无能,有愧圣上信任。”宴关山说到这里,语气忽的高亢的起来,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再无半点畏惧,他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自己的孩子与夫人跟前,躬下身子,将孩童抱在怀中,又看向自己的夫人。脸上的神情忽的柔软了下来。
“委屈夫人了。”他这般说道,脸上满是歉意。
那妇人却是含泪摇了摇头,“我一介妇人,不敢妄谈国事,但亦知夫君所为乃是正道,能嫁于夫君,妾身虽死犹荣。”
听闻此言,宴关山的脸上多少浮出些欣慰之色,他伸手将妇人抱入怀中,又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
“爹爹玉儿怕。”
他怀中的孩子毕竟年幼,在这时轻声抽泣道。
“玉儿别怕,有爹爹在。”男人的眼中闪过一道愧疚与心痛之色,但最后,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悲愤,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足够温柔,然后看向男孩这般说道。
那男孩倒也懂事,听闻此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用他稚嫩的声线这般回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