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迹。
就在她要动手的一刹那,周围或明或暗数十道气机将她锁定,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手再向前伸出哪怕半分,那些气机的主人便会在她的匕首割破男人的喉咙之前,结果掉她的性命。
无论是以男人的心机,还是镇守北疆数十年的牧家军的底蕴,他们都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想到这里,女人额头上的汗迹愈发的密集。
马蹄声还在作响,滚滚的尘土扬起,遮天蔽日。
究竟会有多少的夏朝铁骑在今天涌入剑龙关,或许十万或许二十万,又或许更多,女人算不真切。但只是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将会带来的后果,女人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男人终于在这时转过了头。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几无血色。他目光淡漠,神情木然。一如十年前,那个红烛摇曳的夜晚。
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改变。
但女人却在这时忽然发现,她似乎也从未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我活不了多久了。”男人张开了嘴,吐出了一道犹若叹息的声音。低迷、沙哑、暮气沉沉。
“但在死前,我想为牧家做点什么。”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