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程大雷道:“青牛山一战,挡的是戎族十万兵,救我帝国多少黎民百姓,这堪称一个勇字。大闹长安,剑斩杨龙停,是为我死去的弟兄讨个公道,这堪称一个义字。千里走草原,刺杀草原王,一剑换帝国数载无刀兵之祸,堪称一个忠字。”
聂隐娘怔了怔,她也打听过程大雷做的事,程大雷此刻倒也不算撒谎,一时竟有些糊涂起来。
“如此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天下又有几人,姑娘何以觉得我是个恶人,苦苦相逼一定要杀我!”程大雷如蒙奇冤,仰天长叹。
聂隐娘倒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被程大雷逼问得张口结舌,只是道:“是我师父说的。”
“师父?”程大雷心中一动,便该知道,如聂隐娘这般脑袋拎不清的,背后一定有个更加拎不清的教导出来。
他挥挥手,道:“罢罢罢,天下凡能成大事之人,谁不是誉满天下,谤满天下。程某人自行自己的事,天下人如何想我,却又与我何干。”
聂隐娘一时无语,当真无言以对。事情真真假假,她倒也分辨不清。她从小在山中长大,由白衣尼教导武艺,与山间的猛兽白猿为友,对于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白衣尼说某个人是恶人,她便持剑去杀,至于师父说得是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