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溥勋和云子赶到镇子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只隔了两天的工夫,这路口竟然又多了道关卡。说是关卡,其实就是一张破旧的八仙桌顶着个油布棚子,横在路边上。
两三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儿,四仰八叉的坐在几张太师椅上。桌子上扔着几杆三八大盖儿。正中搁着个粪筐似的篮子,里面胡乱扔着些的铜子,棚子上用白布挂了面长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收捐”!
溥勋和云子没有理会他们,正直就往镇子里走。
其中一个,像是为首的,一轱辘身子,爬起来,追上他们挡住去路。用一双黄豆粒大的老鼠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溥勋和云子,皱着眉头、歪着嘴喊了一声:“唉!我说,你俩人儿!眼瞎呀!”
溥勋瞪了他一眼,那犀利的目光吓得这个”老鼠眼“一哆嗦。
此时,桌子边的几个人已经围拢了过来,手里端着枪。都是一副目中无人,小人得志的嘴脸!
那个”老鼠眼“,伸着手指头数了数,他们是六个对溥勋二个,自己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再加上凭着手里有枪,立时觉得腰杆儿硬了起来,把胸往前挺了挺,问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俩没看见我们招牌上的字儿”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