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年,您说的是中日海战那年”珍妮弗惊讶的问道!“不会是从威海卫出的海吧!”
云子听得一愣,有些下意识的紧张,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虽然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纯粹的中国人,却怕自己的血缘在这个时候搭话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雅儿小声儿问溥勋:“先生,她老伴儿不会是北洋水师的将军吧!”
溥勋皱着眉头,没搭茬,但老太太却说话了,她显然听清了雅儿的话。微微一笑,从炕上拿出了一双鞋垫,把针在花白的头发上磨了磨,一边纳着鞋底子,一边说道:“不是,他是从泉州出的海!不是威海卫!”
那是一双男人的鞋底子,很大,溥勋注意到,在炕头上整整齐齐的码着足足有几百双!应该是她为自己的老伴儿和两个儿子做的,从数量看,几十年从未间断过!
溥勋一惊,这老太太至少有七八十岁的样子,竟然耳朵不聋不背,并且辨识力非凡。而且做起活来,干脆利落,眼神儿很好!
“甲午年!到现在足有四十多年了,您当年”巧英儿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儿,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老太太却没在意,接着说道:“我当年四十五岁,老伴儿把两个儿子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