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隐约的狼吠,更为此地增添了几分凄凉、荒寂和恐怖。充当坐骑的蒙古青马在刘福全身后打着响鼻、抻着脖子、挣扎着挪动着四蹄,仿佛对对面那些肩高体壮的黑水大马有些畏惧,一如他那有些色厉内荏的主人一样。
前来与刘福全接洽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东岸军官,非常年轻,身上罩了一层呢绒质地的大衣,大衣敞开着,露出了里面土黄色的军服。大概是长途跋涉的缘故,他脸上显得有些倦怠,不过精神却还不错,尤其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反衬出了年轻人的坚毅和刚勇――这都是在战场上滚了几遭的人了,死生之间都去了好几回,自然不是寻常之辈可比。
刘福全身后有几个扛着大刀的随从,见对面的东岸军官居然大大咧咧地打量着自己一干人等,立刻扬了扬手里的刀片,吓唬道:“黄衣贼,看啥呢,信不信剁了你?”
年轻军官闻言不屑地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本,摔在一个嚷嚷地最狠的喽喽脸上,说道:“你太放肆了!我是华夏东岸共和国陆军中尉军官,你们的上司,见了我也要以礼相待,你算个什么东西!”
青年军官这话说完,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刘福全身后一名喽喽上前,捡起地上的小本本,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刘福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