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那个魔鬼将火炮对过来了,希尔一阵颤栗,看着雾中那艘战舰舷窗处橘红色的火焰一闪,他下意识地趴在了甲板上。
“哗啦啦……”一枚18磅铁弹轻易击穿了舱壁,船长室窗户上昂贵的玻璃也被震碎,全部落在了希尔的头、脸和脖子上。
“撤退!撤退!快撤退!”希尔抬起头来大吼着,但是没人回应他。他转眼看去,只见他的大副正躺在血泊中,他的胸口中了一发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流弹,显然是活不成了。
希尔跌跌撞撞地冲了艉楼三层的舰桥,谢天谢地,航海长和几名军官还在。
“很遗憾,船长先生。虽然您的侄儿还在敌人的甲板上浴血奋战,但是我们必须撤退了,否则我们会被敌人那艘战列舰击沉的。”航海长有些焦急地朝希尔喊道,其他几名军官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都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希尔。
“撤退吧!”希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但愿我们足够幸运能够借助大雾跑掉。”
“飞鸟”号上的水手们一边拿掉搭住两条船的搭钩、割断绳网,一边拿出长杆将两船推开;同时艹帆的水手们也在手忙脚乱地升帆降帆、转动帆桁,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这才勉强调头成功,冒着“八月十曰”号上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