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的香山干红重重放在巴拉那松木制作的厚实餐桌上,仿佛汉普顿是他的仇人一样。汉普顿无法理解地耸了耸肩,觉得野蛮人真的是缺少教化,有的时候他们真的很需要有人来教一教如何尊重来自文明世界的客人。
酒馆里的客人很多,大部分是一些粗鲁的水手。他们大声谈笑着,喝着便宜的辛辣烈酒,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的种种往事,或许是与海盗之间的战斗,或许是风流韵事,或许是赌博发了大财,总之都是些很无聊的事情。
汉普顿的仆人吉尔在他刚喝完第二杯的时候匆匆赶了回来。他带着两名年轻的帮手,然后用一脸兴奋的神情说道:“先生,您的判断没错。棉花价格又上涨了,现在是180元/包,每包一公吨,这次我们在新格兰纳达收购的棉花可以大赚一笔了!”
“真是个好消息。”乔治.汉普顿高兴地说道,然后他亲自给自己的老仆人吉尔倒了杯酒:“那么,为了疯狂的棉花价格,干一杯!”
“干一杯!”吉尔喝了一口香山干红,然后又继续说道:“不过还是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东岸人又调整汇率了,这次对我们很不利。”
“怎么调整的?”汉普顿有些紧张了,他手头有至少五千英镑的硬币,都是成色不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