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我伊万,我们可以坐下谈吗?”穿得像一个鞑靼老爷的俄罗斯商人指了指屋内的东岸太师椅,一点不客气地问道。
“当然。”马德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因此立刻请鲍里索夫及他的两名随员就坐。
“我从阿斯特拉罕过来。这两人是我的随从。他们都是顿河哥萨克里的好手。”鲍里索夫一边介绍着自己身后两名脸上饱经风霜之色的中年人。一边用发音奇特的土耳其语说道:“很抱歉打扰您,我带了个商团在卡法进行贸易,正准备今天返回阿斯特拉罕,但听说这里有你们的商馆,且常年驻有使节,因此便想过来看看。”
“这里不常驻有使节,我也是偶尔才会来这边。”马德纠正了一下对方话语里的错误,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么。鲍里索夫先生,您今天来这里是想和我们进行贸易吗?那你可得拿点好东西出来了……”
“我当然是想和你们进行贸易了,但不是现在。我带的一些马匹、皮革、羊毛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我的本钱还很有限,只能从这里买一些急需的盐粒回去。”鲍里索夫闻言爽朗地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们最近一直在试图联系你们。在去年夏天,我们的一艘商船从阿尔汉格尔斯克出发,曾经前往里加拜访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