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时分了,但码头附近的火车站仍然人声鼎沸。大群穿着廉价麻布衣服的波兰契约奴正在奋力卸货、装货,几乎没有一刻停歇,让一年多没来此地的于兴国看了大为惊讶。
“呀,于老板。有些时日没见了吧?”阿劳坎港繁华的风车大街上,孙春阳南货铺的掌柜孙诚礼摘下了挂在耳朵上的水晶眼镜,惊讶地说道。
“孙经理,好久不见。”长着一副拉丁面孔的于兴国趴在松木打制的柜台上,将油灯挪了过来,点完烟斗后才说道:“我刚从西边回来。嗯,在宁波、拉包尔、澳洲逗留了一些时日,采办点货物。哦,对了,你们托我招募的一些亲族这次也都一起过来了,幸不辱命啊。总共43人,实到34人,别担心,有些人只是累了、病了留在半途修养,并没有一命呜呼,也许过几个月他们就会搭乘别的船只来这边呢。”
“但我只能给你1700元。”孙诚礼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下算盘后,公事公办地说道:“而且,我还得先见见人再说。”
“当然。”于兴国吐了口烟圈,说道:“只有在让你见到所有人并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及健康状况后,我才会收钱,孙经理,我可是有信誉的商人。”
“如此最好。”孙诚礼闻言从柜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