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昌,你以后是要承继家业的,休得胡言此等闲言碎语。皇明三百年天下,我算是看穿了,确实是气数已尽。以后这天下归谁,我也不知,保不齐便是南北朝之局。如此一来,我等投了东岸、投了大宋,倒也不算是一桩坏事。此番去了东岸便好生做事吧,多积攒家业、多结交友人、多生儿女,比什么都强。也许,咱这去了海外的一支,将来在吾族之中也会多有记述呢,如此,爹便心满意足了。”
父子几个又在茶棚下闲扯了一会,便带着一些家仆继续推着大车往前走了。车上是从烟台拉来的山货,集体农庄虽然都是难民,可并不代表大伙没消费力,更何况东岸人驱使他们干活也是付钱(虽然极少)的,因此这些产自库页岛的山货多多少少也有些销路,韩家人短短几个月间就搞起了这桩营生,固然有其人多势众、银钱多多有关,但确实也说明这家人经商头脑不错了。
而就在韩家父子忙活着做生意的时候,清廷除继续在淮安府驱逐盟军武装、收复失地之外,也悄然派出了一个使团经陆路抵达了顺军控制区,并亮出了和谈的意向——对于向一个地不过三省的地方政权倡言议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有辱体面”,但清廷是塞外胡族入关,最不在乎的就是体面,换言之政策也是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