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纺织品一摞摞地堆放在那儿,然后被装箱、盖好,吊上船甲板,而箱子顶部就用几个汉字写着“苯胺黑棉布”,这无疑才是盛德鸿一眼认出是什么染料的最主要原因。当然荷兰人不止买了苯胺黑这么一种染料,事实上他们还采购了很多其他颜色的染料,都装在大大小小的木桶里,这是打算运回莱顿后销售给纺织工厂主们的。
“染料看来真心是暴利啊!尤其是绝大部分的染料都是从煤焦油这么一种恶心的物品中提炼出来的时候。至少,看起来比卖机械零部件什么的赚钱多了,也难怪刘雪飞铁了心要进军这个行业。唉,若是高效率的苯胺工厂建立起来的话还不错,如果不能,那就纯粹是拿自己的钱打水漂听响玩了。”拉上了房间的窗帘看来旅馆老板比较舍得花钱,窗帘布上染的色是平安棕,一种只从实验室少许流出了的新型染料盛德鸿转身坐到了桌前,然后给自己沏了壶茶,然后思考起了别的问题。
“荷兰人从来不让人省心啊。这帮鸟人,除了大肆进口我国的优势商品以外,也从没停止过对技术的搜罗。前面重金购买医学杂志是一回事,最近偷偷摸摸买了一些东岸初中课本又是一回事,且脸皮其厚,被警告了还当浑若无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里喝着清淡的山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