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来自爱尔兰的小伙子已经发烧一整天了,他所能做的只是拿来一条湿毛巾,给他擦一擦身子降降温。小伙子的哥哥,一名胡子拉碴的爱尔兰男人沉默地坐在一边。在牧师走后,他小心地将两块黑面包和一个水壶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笼罩的雨雾中的北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那是巡营的亚伦波特少尉——一名前英格兰军人。
“晚上好,埃尔坎牧师,今晚那些野蛮人可能会来摸营,请务必小心。”波特的声音通过夜风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在这样的天气中进行夜袭的话无疑是一场自杀,我不认为那些野蛮人会这么做。孩子们今天都很累了,明天还要延长工作两个小时用来修建城墙,他们需要更多的休息。”波特牧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了。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海伍德先生命令我们务必加强防卫,这该死的天气,真希望能早点结束。很多人抱怨已经好几天穿着湿衣服睡觉了,算了,我得回去喝点烈酒驱驱寒,这该死的天气!”波特咒骂着走远了。
埃尔坎牧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提着灯也走远了。
半夜时分,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夜色中穿过尚未完工的城墙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