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行的话,那么他讲下令开采妫河乡以东的一座花岗岩矿,然后用打磨过的方形石块来铺路,虽然这成本看起来很高,但为了百年大计,也只能如此了。
“不说路了,说说生活吧,怎么样?”何源又递了一根烟给村长,说道。
“生活还过得去。我自己种了些地,每年打一些粮食,够全家吃了。余下的不多,可也够缴纳田税并从北宁县换一些糖、酒、茶、香料、布帛了。生活比不得老家,没有美味的罐头、没有新鲜的海产品、没有各种饼干点心,饭馆也尽是些村野酒家,更没有戏剧和音乐会观赏,但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这才是我的生活,我真实的生活。这个道理,在十年前我满十六岁的时候就明白了,那里不属于我,我会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就是这里了。”
“不怀念罗洽吗?那里有戏曲表演,有音乐会,有意大利来的马戏团,有各色各样的服装和食品,有会打扮的女孩,有书籍报刊,有文明社会的一切东西。你就这样来到蛮荒之地,与蚊虫蛇蚁为伍,与猛兽野人搏斗,一年到头收入也没几个,甚至钱可能都没地方花,这付出的一切都值得吗?”何源问道。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这已经是我的生活了,我已经在这里奋斗了十年,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