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种复杂情绪的主导下,他们对前往东岸学习的文武官员——文官一般去烟台学院和黑水交通学院,武官则去海参崴陆军学院——并不十分信任,只利用其学识和才能为国家服务,但身居高位是不太可能了,职业生涯中很容易就会遇到天花板。
金三炮作为新近崛起的武官,本来就因为不是两班出身而遭人歧视,现在又到海参崴陆军学院学习,回来后人家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简直尴尬得要死。如果东岸人不出面维护的话,估计要被排挤至死吧。好在如今朝鲜军中像他这种学院派——好吧,三炮同志还没入学——军官已经有不少了,大家抱团取暖的话,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打压、猜忌,非两班子弟不用,真是路过的狗都要笑了。”金三炮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有些郁闷地想道。
他的叔叔金月半因为受伤已经退出了军职,在白头山脚下买了一些地,用很低的佃租吸引了一些农民过来给他耕种,日子倒也过得去。本来他的这种行为是会引起当地大族的不满的,但金月半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身上有东岸陆军颁发的表彰书,言必称受到过贝振声、魏文度两位“将军”的亲切接见,这在朝鲜乡下简直就是不死铁券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