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还瞒了大顺朝廷,这关系自然不一般。
这会已是夜间。二人在房顶摆了张小桌,也不用仆人伺候,自斟自饮,指点江山,倒也颇为惬意。
“东国钱庄票号之强势,我也有所耳闻。最大的自然是台湾银行,此外还有宁波一些小规模的票号,仗着与台湾银行、东岸农业银行、联合工业信贷银行的关系,大肆侵吞本地票号利益。唉,说来惭愧,郧阳府最大的白河钱庄前阵子就给台湾银行买下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啊,可惜了。”贺统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这便是问题了。钱庄利权外溢,东国票号大赚其钱,我大顺的钱庄便只能看着。此外,得益于这些钱庄,东岸鱼洋(大泊铸币所铸造,因刻有大马哈鱼图案而得名)大举侵入,极大挤占了本朝顺洋的流通市场,这又是一份厚利,东国人称之为‘铸币税’。前些日子,羊楼洞钞关解送一批鱼洋计十万元去江西,据说是给军士们发饷的。唉,你看,朝廷都捏着鼻子用这了,可叹啊。”李难先拿着一把蒲扇驱赶着蚊子,苦笑着说道:“而今南市码头大宗货物交割,台湾银行的硬扎期票是最抢手的,最有信誉的,如之奈何啊。”
对于这些涉及金融安全的专业事情,贺统不是很懂,但却不妨碍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