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鼻息渐渐粗了起来:“施先生,这种事可万万不能拿来说笑的!”
施耐德耸耸肩道:“这并不是说笑,天启帝已经病入膏肓,昨天就已经驾崩了……
“噤声!”李继峰屁股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厅堂‘门’口左右张望一番,见外面并没有仆役在附近,这才急急忙忙倒回来说道:“如此大事,施耐德岂可信口胡说!”
施耐德盯着李继峰,不慌不忙地说道:“是不是信口胡说,几天之内就会见分晓。皇帝驾崩这种大事,算得上举国震动了吧?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这个时候报丧的信使正在用八百里加急的手段奔赴全国各地。广东虽然路途遥远,但正常算来,大约十来天就该有消息了,届时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了。”
李继峰狐疑地问道:“果真不是说笑?”
“我还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施耐德用手比划了一下砍头的动作:“我知道议论这种事在大明是死罪,所以之前我才特别强调了要你保守秘密。当然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把这事到处‘乱’说。”
李继峰瞪了施耐德一眼,心道我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这事哪敢拿出去说?要是被锦衣卫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哪怕自己在广州根基深厚,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