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掉当月军费近三分之一这么多,只怕还没等打仗就会引起更大的‘乱’子。这个锅不但郑廷不敢背,他老头子郑柏也一样背不起。因此郑廷并没有一口应承钱天敦略显粗暴的推销,而是开始绕着圈子跟对方讨价还价起来。
两人商讨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终于达成以三千八百两银子购入两百发新式炮弹的协议。另外作为协议的补贴和海汉军方的善意,北越军方可以从永安港借用一批近海小船参与渡江作战——当然水手是需要北越军方自备,这一点甚至都无需双方在协议上进行备注。这倒不是永安港没有足够多的水手,而是海汉这边出的每一份人力那都是要‘花’钱的,万一受伤或者战死,还得承担疗伤和抚恤的费用,这可不是北越军方愿意看到的状况。从胜利港借的这些船虽然没有被收取额外的租金,但如果在战斗中被破坏甚至发生沉船,那北越军方还是得拿钱出来赔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北越军方本来船就不多,用于渡江作战多少有些勉强,而海汉人却在近期从会安掳回了上百条大大小小的船只,也是唯一能够借船的对象了。郑廷几乎是用逃的方式离开了永安港,因为谈到后来,钱天敦居然主动又提起了派兵协助北越军方作战的计划,吓得郑廷赶紧告辞离开,因为军费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