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二奶奶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鲁人,自然说不到一处。
妯娌两个一家过日子,经常牙齿碰到舌头,有些小纷争。
不过有许家老太太在上面压着,大老爷和二老爷关系也亲近,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说了几句闲话,大奶奶隐晦地看了自家妯娌们一眼,小声道:“咱们那个六弟妹,究竟是什么来历?”
二奶奶王莺莺嘴角抽了抽,蹙眉:“城西豆腐坊,方老头的女儿,方老头一直给咱们家送豆腐,祖祖辈辈都住南安城,身世清白,按理说……”
按理说豆腐坊养出来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能切个海寇如切瓜似的。
“方氏身子骨不好,聘来后就病了,喝了好几日药,大夫说只能将养,连那档子事也不能做。”
三奶奶郭美玉一扬眉,小声嘀咕:“那岂不是抬了个花瓶进门?有什么用!”
王莺莺面不改色,轻声道:“总归是给老六正正经经聘回来的,还挺可人疼,身子骨不好,慢慢调养就是,总有好的一日。”
其他人都没吭气。
一个屋檐下住着,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王莺莺是和婆母赌气,这一年才一个又一个往家里抬小妾,大笔大笔地向外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