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冷风吹过,吹起两片落叶。
“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方若华轻声道,“剩下的全看你那位陛下的。”
钱风忍不住瑟缩,沉默不语。
生平第一次,他对那位对他有知遇之恩的陛下,起了些许复杂的心绪。
“报……”
夜不收,自己私藏的,男人嘛,谁还没点私房钱,看来以后是用不上了,让我家小子拿去给孙儿买笔墨纸砚吧。”
“还是读书好,清贵体面……安全得多。”
大周的皇帝,虽然也喜欢杀官,但只要谨言慎行,自己不惹祸,也不结党营私和别人掺和,总不至于死得太快,但当武将上战场却不同,你自己不出错,碰上一群坑人不眨眼的同伴,那也一样能要了自己的命。
亲兵也是五十几岁的老人,都几乎要拿不动刀枪,给自家老侯爷慢慢研磨,一边看老侯爷写家书,眼泪滚滚而落。
“侯爷。”
嬴飞一脸悲壮,叹道:“此次怕是……有去无回。”
他估计,大约到不了前线,就能听到城破的消息,说不定半路上正好作为阻拦北蛮南下的守军先锋,在铁骑足下毫无价值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