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她娘默默垂泪,一边给她收拾行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
就是这些话,让郭招娣心中震惊,周围一切都特别陌生,爹如今没做县丞,在一家小私塾当教书先生,看样子教得不大好,家里有点拮据。
不过到是没妾了,她有三个姐姐都已经出嫁,没有那一屋子庶出是姐妹。
她娘和以往也有些不同,虽说还是闷不吭声,不爱说话,可身子骨好了不少,没那么苍白瘦弱,脚也早早放开了。
说起脚,她竟然没有裹足……
记得当年为了裹足,她差点丢了自己的命,烧得左耳有了点问题,总忍不住侧着头听人说话,这件事她一直不肯告诉外人,却着实是心中的伤痛。
可如今她却有一双完整的天足。
“我没裹脚啊。”
“可别胡说。”郭招娣她娘把包袱塞在女儿怀里,“陛下下令放足,当年你初生不久,为了这事儿,还有好几个大老爷被裹了足上了重枷,游街示众。”
“虽说陛下仁慈,但到底是陛下,口含天宪,她老人家发了话,谁能不听?你可别再想缠足的事了,这脚,也不难看。”
郭招娣:“……”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