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自己也迷迷糊糊打起瞌睡来的时候,身边床铺上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应该是从雪崩中幸存下来的那个男人苏醒了。
几分钟之后,男人的双腿从床上跨下来,轻轻走过王姐和老板娘睡着的地方,带起一点点阴冷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比刚才低了很多。
男人的手撩开身上的毛衣,看到了自己肋骨边上还有肩膀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伤口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疼痛。
没有唤醒照顾着他的女人,男人走到破旧的衣柜前,默默打开柜门轻敲了两下,在敲击的同时,他没有忘记回头看王姐和老板娘有没有被自己吵醒。
偏屋的废墟还忠实站立的原地,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被他无条件接纳,然而,在他脚下的黑暗空间里却不是这样,那里只接纳熟悉的人,此刻,某一个熟悉的人正在向那里走去。
他有着高大的身材,脸上的一条刀疤将一侧嘴角和眼角都牵扯得歪斜了。看上去丑陋之极。
利用天桥的缺口跃上屋顶,刀疤男人在积雪的帮助下带着怀里精致的人儿一起滑落到户外,当他们像雪候鸟一样降落的时候,身后的碎冰也纷纷一起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