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夜行打扮的人,走到了他对面,自顾的坐了下来。用手捡起桌上的花生米,往上一抛,正好留在了他自己的嘴里。那人满脸涂着黑色的油料,看不出是谁。不过那身衣裳,不用说就是三十里堡那伙强人了。
“哟,你倒是挺快活,让我们爷仨一顿好找啊。”这人嚼着花生米说道。
“安爷,是您呐,可把我给吓死了。”麻三听出了对面人的讲话,那就是他怕极了的安言信了。
麻三想起身给安言信打千请安,只是他两边的那两个彪形大汉死死地把他按住,他动惮不得。
“怎么着,你麻三爷也有怕的时候啊?”安言信又挑起一小块炒鸡蛋。
“哎,今天被赵…….”麻三想说被赵之一让人爆了头的哨官。
可是,现有点不妥当,那日他在他们营地里可是真真切切听到,赵之一那些手下,喊他小王子来着。自己该称呼他赵头领、赵大人还是赵小王爷,好像都不大妥当。
“这不是,今天被照头来了一枪的那个哨官,是被我绑了去见的徐总兵的。这也算是保住了贵宝眷的清誉了,只是那哨官是金州副都统连顺的远房亲戚。我这一时只顾得为你们家大小姐着急,哪里管他是谁家亲戚啊。结果那哨官给崩了,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