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意思,让北辰星困惑不已。北辰星感到自己胸腔里冒出一撮阴暗的火气,却又被冰冷黑暗的理智压了下去。作为刑讯官是没有资格“呵斥”犯人的,因为刑讯官不是狱卒,刑讯官的存在意义就是多套犯人的话,无论犯人说的是真话,假话,谎话还是胡话,他都只能听,并且尽可能地多听,多记,这样才能从犯人嘴里迸出的大量信息中,找到那最有价值的“金矿”。
烽火连城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任何话,一双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死死盯着青年男子,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那青年也没有太搭理他,兀自叹息道:“既然你是北辰星,那么我可就有话说了……”
“怎么?”北辰星几乎是本能地接茬道,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弥漫起一股冰冷的不详感觉来,他有些不安地摆摆手,似乎想要驱散这黑暗牢房中某种正在累积的不详气氛。他张了张嘴,想要呵斥那青年几句好让他快点把话说完,可胸腔里那一股阴冷的不详感,癌症一样扩散出来,占领了他的肺,他的心,他的胃,让他发不出什么声音。
“北辰星,青山浪北辰星,也是魔威阁的叛徒北辰星,我说得对吗?”青年男子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笑容,在北辰星的眼睛里,这个笑容不凄惨,只是无比恐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