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每一片小小的金属片都被擦拭得闪闪发光,却
只能反射出灰蒙蒙的天光。他们装容整齐,看起来相当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迈出的每一步都十分地沉重,两条手臂的摆动也不知道怎么就显出一股落寞的味道来。他们从鬼城般的空虚的街道上走来,就像坟茔中飘出来的两条幽魂,明明全身披甲,却似乎毫无重量。
他们的目光在街道上来回扫视着,眼神里只有和城市一样萧条的暗色。他们无精打采地走过来,离得近了,才猛然发觉坐在台阶上的黑袍男子。那两位弓兵的眼睛猛然亮起来,一秒钟,足足一秒钟,然后迅速暗淡下去,变成原先的那种混沌的萧条的色彩。
“老九,这街上总算有一个人了”两位弓兵走过银尘的身边,她们的谈话声也落入了银尘的耳中。
“一个人顶什么用?这城池原本好好的,富得流油,可是如今这么下去不成啊!好好的一座城池”
“不行又能怎么样?上头要搞这个搞那个,我们这些苦当差的,为了一年那五斗米,还不是跟孙子一样尽干些窝心活么?”
“是啊,前几天在大渡口那里出的事情,说是镇压流匪,可是看看那老百姓哭得呀!谁又不是爹娘生养的呢?谁都不是像甘薯一样从土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