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是那样的渺小与丑恶。
“妻妾为奴,杀子留女……妻妾为奴,杀子留女……妻妾为奴,杀子留女……呵呵呵……”银尘收起了魔法,他知道的已经够多,够详细了,他不愿去回想那将活人硬生生煮成一锅稀粥的残忍场面,可是那却是这位奶妈一生中最记忆深刻的景象,因而反复又无比清晰地出现在银尘制造的梦里,刺痛着银尘的神经。
黑衣的魔法师低声念叨着这八个字,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那八个字对于他而言如同某种精神控制的魔咒,似乎没念一遍,都能在虚空之中增加许多业力。他走了,没有惊动这个依然在熟睡的可怜女人,此刻的他,浑身魔力几近枯竭,内腑之中积攒下来的暗伤在这一刻似乎分外地疼痛起来,行动之间,手脚麻木,几乎失去了对一切固体的触觉,他蹒跚地走下楼梯,脚步歪歪扭扭仿佛残障人士,此刻的他,形容狼狈好似败阵的士兵,而不是一个圆满完成世子请求,能常人所不能的世外高人。
身体上的疲惫与痛楚,他统统感觉不到,他此刻能感觉到的,只有心口那一股逐渐爆出来的思乡之毒。“妈妈……爸爸……”他低声念叨着,十年来,第一次带上了脆弱的哭腔。雅婷的死,张萌萌的牺牲,魏务良的临终,云无月的舍身,这些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