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整个人的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最虚无，最接近《大道无情》的虚无。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脱离了**，飞到了遥远不可测的彼方，再也不和这一方世界有所联系了。她感觉自己空了，**之中似乎陡然间失去了一切重要的东西，仿佛皮肤之下的血肉内脏骨骼都瞬间没有了。最初的挣扎过后，明泉冷静下来，而方天航赏给她的那一口浓痰，真正让她清醒过来了。
其实她早就该绝望了，早就该像现在这样彻底的空虚下来，就像现在一样变成一具任人凌辱的行尸走肉。她应该在银尘拒绝她，离开她的那一瞬间就绝望，就崩溃，就发疯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靠着什么，硬是坚持到了现在。银尘朝她出手的那一瞬间，她就应该从早已破碎的**和谋划之中挣脱出来，彻彻底底地按照《大道无情》中的神功心法，抛却了一切不需要的，无意义的，只会阻碍境界提升的谋略算计的感情，彻彻底底地沦为攫取利益和权威的机器。
这一刻，她悟了。
原本被金针封锁住的元气，猛然间流动开来，一股分神四重的气势轰然爆发，两位合道高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明泉挣脱。光着身子，气息恢复的明泉根本没有想着逃跑，也没有朝赵美玉那边看上一眼。一双桃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