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捧心状,他想把它拿下来,可是手腕只需一动,就感觉到钻心的痛,这不是什么修辞手法,这是真正的,插入心脏的痛苦。
方天航无奈,只能盘腿坐着,任凭自己难看地弓下腰。他的体力流失得太快了,快到他自己已经无力对身体的姿势和形状,做出任何改变。
他垂头丧气地将腰肢弓下到极限,光溜溜的脑袋直接撞在一边的膝盖上。他已经无力呼吸,鼻腔口腔里的血,此时才如同突然断裂的水管一样哗啦啦地流出来,将身子下面的沙地染成鲜红。
“有点后悔啊。”方天航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钟里这么想着,他突然想到了身体尚康健的父母,想到了方家小小的却也相对十分殷实的家底,想到了自己一身神功,哪怕去做个渔夫,做个看家护院的卫士,做个倒卖山珍的采药人,做个走南闯北的商人,都好呀。这年头,兵荒马乱,逃兵,逃奴,逃匪,逃儿子,多如过江之鲫,朝廷再厉害也管不过来,自己不就是个神剑门的首席弟子么?真要隐姓埋名地活下去,简单得很,只要在这秘境里玩一次失踪,然后尾随着散修盟的那些人溜出去,就可以了。方天航举得以自己的水平玩转一群散修没有什么问题。
“是啊。”方天航有些艳羡地幻想着自己下不了决心,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