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赵凌云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然后情绪低落地告退了,他和赵德天赵玉衡还有一些交情,因此看着他们在眼前死掉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可是,哪怕银尘不说,他也知道,他和这两人,和这世上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他的人生,绝不能被牵绊在这这些儿女情长上,正如万剑心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复仇中一样。
他走开了,他清楚自己甚至不能给那位年事已高的甄老太君送去一封吊唁的信,因为他的父亲年轻时候,可没有少受到这位“据说很慈祥”的老太太的打压。
“果然恩师说得对,文不能治国安邦让百姓安居乐业,武不能抵御外侮让百姓活出点尊严,这样的官府,但凡碰到点人情关系,就是清一色的黑暗。”赵凌云一边走一边想着,突然耳膜里充斥着喊杀声和打斗声,他猛然一个哆嗦,赶紧抽出袖子里的斧头,可抬头一看,那血腥混乱的声音,居然是从,嗯,对他而言就是从一幅画里传出来的。
那画面中,一间间房门打开来,一道道鹅黄色的身影奋不顾身地扑出来,然后被更奋不顾身的黑色身影扑杀在地。
板斧与短刀,相互碰撞间,爆发出云雾般般的罡风,一边是黑色,一边是红色,看起来如同魔道末日的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