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却始终也不是一处暖和的所在,夏日里大开窗户,屋里还是较为‘阴’冷,因此火炉子是一年四季都亮堂着的,紫鹃用身子挡住火炉,就是怕小主子想不开了,直接将这诗本子连头那包定情礼物的吉祥布一并扔到火里去,那对于整个潇湘馆或者整个崇王府来说,就是泼天的大祸了,可依照姑娘的‘性’子,这种事情只怕真的干得出来呢!
“姑娘……”紫鹃捏着诗本子的手都在抖,却压根不敢不递上去。林绚尘回手一抓,便将诗本子拿了去,端端正正地放在吉祥布的中央。
“手绢子。”林绚尘继续命令道,语气平淡得很,紫鹃听命,拿了一卷上好的南海鲛人丝绸制成的手绢来,那是南洋海外贸易得来的舶来品,其实反倒是欧兰或者盎格鲁那样的国家才会出产的东西,那手绢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却是十四层跌一块儿的,真正展开来只怕能当桌布用了,可给了林绚尘这样有“身份”的人,只怕也不过是手绢而已。紫鹃将手绢递上去,林绚尘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要有字的。”紫鹃听了,登时心里一惊:“姑娘要这干嘛呀!”说着说着嗓音都哑了,她很清楚,那有字的手绢上,誊录着林绚尘最得意的作品,《葬‘花’‘吟’》。
那绝对是潘兴城里最贵的一块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