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说的在理,可是……”赵光怡轻轻吟诵出这千古的名言之时,韩霜似的眼睛亮了,整个人几乎从槁木死灰的状态中活过来,但一个“可是”,让他的脸色又立马变了:“怎样?”
“投奔明君又如何,投奔昏君又如何?你我就算投奔了千古一帝,也最终还是投奔了旧的文明……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文明?怎么说?”韩霜似呆了,他从来也没有想象过,军神赵光怡能够发出这样晦涩难明的感叹,能够表现出如此英雄落幕,坐看涛生云灭的破灭与超脱的神情。他完全不懂,他完全不明白,赵光怡这是怎么了,既不像是要转动心思投诚,又不像是要一口回绝,着平白无故的瞎感叹的社么呀?赵光怡是铁血王爷,不是那对月吟哦的文人骚客啊。
韩霜似不明白,赵光怡却是明白得紧,其实今日白天那次通话,从银尘随口胡诌一样的闲聊中,赵光怡已经嗅出了不妥,仿佛在暗夜之中,猛然窥见一只太古巨兽的模糊轮廓。以前银尘给他火**纸,给他玄器,给他的儿子当导师,最后成为肝胆相照的兄弟,他都认为那是一个忠诚的人,一个愿意为帝国做出什么贡献的后进之人的行为,也因此将银尘看做是一个忠君的,忠于南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