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不中听了。”卜固修冷面冷心地反驳道:“你我在崇王身边做了五年的请客,难道还不摸透那公子的脾气么?一边眠花卧柳,从外面带来不三不四的教坊司的女人,一边大谈科举误国,斥士大夫为禄蠢,好像自己有多情高一样,可惜啊,最是个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的缺贤少能之辈,被抓进大牢,三司会审,还没动刑呢,就屎尿气流,哭天喊地,寻死腻活的,比那小媳妇还不堪呢……这样人,也能和我等科甲出身的相提并论?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和尊王世子,贤王世子一个德行,不过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而已,指望他?哼哼。”
“家门不幸啊!”詹光叹道:“崇王那么方正,恪尽职守的一个人,若不是因为两个儿子太过无能了些,如何能落到和匪类勾结的地步……”
“拉倒吧!”卜固修毫无感情地说道:“崇王和前废太子自小就勾连一处,当年太子失势的时候,崇王负气出走,差点就往北国逃了,好歹弄了个老太妃当了他的继母,好生劝着,这才消停,这几年靠着自家的庄屯攒了些家底,就被他拿去和前废太子暗通款曲去了,别的不说,你看这大紫檀雕花琉璃案,这是亲王能用的东西么!这可是储君的器物!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是那前废太子的,崇王就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