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
他觉得自己其实不太忠于皇帝,至少是现任的皇帝,四十四岁的他,在年轻的时候没少和赵光叔套近乎,因为那个差点就坐上龙椅的人,真的许诺过他一个将来,一个武人地位更高一些的将来。
赵光叔,可不是一无是处的蠢虫,只不过如今他真的变得一无是处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皇上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潘兴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守不住的。”金刀杨无敌悲愤地想着,慢慢走上姑苏城太守府特有的黛色的台阶,此时的太守府里没有太守,只有一位土皇帝。
他身后跟着一群背着重型板刀的弟子,这些人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兵,这些人乍看起来身上摸不出二两银子,可是背后清一色的光器……已经让太守府门前长街上的所有行人都逃走了。
他今日来,是兴师问罪的,不是来投靠的,尽管他不忠诚于任何一位皇帝,尽管他知道太守府邸里的新主人和他所在的门派一样,都受到了那个人的照顾,蒙受着恩德,可是他依然要为这位太守府的新主人名不正言不顺地就拥兵自重起来,根本不去潘兴城救驾的做法讨回一个公道。他要的就是公道而已,一个理字,作为军人,他强迫自己不关心政治,只为了国家存亡和规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