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慢慢回答:“大人可是朝廷重臣……”
“去他娘的朝廷重臣!我詹光落魄的时候,天底下哪个人肯正眼瞧我一眼?要不是我拿到了金之书,谁还能认得我詹光不成?说起来,虽然穿了这身袍子,但那不过是看在金之书的份儿上,与我自身何干?我如今并不想管那北人攻城之事,不过想安安静静活下去而已,真是招谁惹谁了?非得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么?”詹光一听“朝廷忠臣”四个字就火了,口不择言地大骂起来,三火微笑着听完他的牢骚,点点了胖大的头颅:“大人说得也是,古人道大厦将倾各自飞,如今的帝国,止有定数。”
“那佛爷可有什么妙策吗?”詹光压低了声音,还做贼一样朝门外看了一眼,然而门外只有一片阳光漂白了的路面,没有人影,没有风。
“妙策谈不上,不过是遵循古人的道理罢了。”三火故意将话说得很慢,很慢,随着他的言语,一股如同神经毒剂一样的屙屎臭味从他身子下方的恭桶之中散发出来,如同无形的风暴一样旋转过整间茅房。
詹光伸长了脖子,认真听着,完全不顾那让人作呕的味道,他那枣红色的瞳孔中射出两道渴望的神采。
“求佛爷度我!”他呻吟着。
“古人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