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起的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奴隶们,或者说人形的猪狗们的死活呢?
游街的队伍慢慢移动,灵皇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黑色,绝望的黑色,这几天,他仿佛凭空老了二十岁,几乎从一个头发斑白的中老头,变成一位黄土埋脖子的暮年之人。他的身体还算康健,可是他的意志,已经彻底死亡了。
队伍慢慢朝前,灵皇的表情从愧疚到愤怒到绝望到悔恨最后变成了麻木的平静,没有人朝他扔烂菜叶,臭苹果,没有人朝他吐痰,但是所有人的辱骂,都被他收拢在心底,彻底化为生无可恋的绝望与滔天的悔恨,这一刻,他变了,变得如同他的前任或者说父皇一样无情无义,怨天尤人,他的心里,已经将可以和他共度生死的凌华皇后,也一起恨上了。
毕竟银尘说得很对,如果当初认真经营天剑关要塞,只怕如今,他依然可以征收花石纲,喝着小酒,坐看大臣狗斗!
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相信如果,正如莫斯科从来也没有相信过眼泪。他宠幸凌华皇后,放任后宫干政,放任戍边的小将惨遭盘剥,最终在北人一纸劝降信中投奔凤凰城,用一个个失守的边关,来报复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后党,来报复让他们家宅不宁的兰波斯菊的至高长官凌华皇后。而最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