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到潘兴的城墙,就知道那甚至不是用人命就能推过去的存在。
“也就是说,一个银尘,一个从张家逃出来的小小奴仆,就能让原本一盘散沙的伪朝伪军发挥出基本正常的战斗力么?”北武帝声音低沉下来。
“是。”聂挽留的声音十分微弱,语气也很虚弱。
北武帝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并没有在沉默中爆发,将为国为民拼命前冲的聂挽留骂个狗血淋头,聂挽留低头等来的,不过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张松柏啊张松柏,你说你这么一个骑墙派,三姓家奴,从南国伪朝叛变出来,跟了皇爷爷,又背叛出来,跟了纳兰家族,又叛变出来再次投了凤城攰家,帮助攰妃行刺艳后……你说你都躺在棺材板下面了,你的子嗣也被剪除殆尽了,都一个彻彻底底盖棺定论的人了,怎么还要在冥冥之中,给朕整出这么多事情来呢?你活着的时候,皇爷爷待你不薄啊!是你先背叛了皇爷爷啊,怎么下去做了个鬼,也能捣鼓出这么多诡异事情来呢……”北武帝当着满朝文武,将潘洋城张家和皇室哈兰家的恩恩怨怨从头道来,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言而无信的消息贩子的故事,甚至就是那“好运来”菜馆,也并不是什么寻常解决人口腹之欲的地方,至少那菜馆里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