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而当他谨慎地掏出圣旨的那一刻,连两旁的百姓都安静下来。
林绚尘抽抽鼻子,嗅出了空气中远胜刚才的凝重气氛。与“宣判”赵光冲的随意完全不同,这一次,无论是韩霜似还是韩霜似手中的圣旨,都似乎在拼命渲染着那不可违抗的皇威,渲染着此时此刻的判决的正义性与必要性。
薄雾之中,慢慢泛起一丝丝涟漪,涟漪之中诞生了淡淡的风压,林绚尘有些动容,更多的是如同周围百姓那样的不明所以。数千道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囚车里中年油腻大叔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从自己对列位亲王的印象甚至是画像中认出这个人,而如果他不是亲王,那又为何要受到比赵光冲还要郑重的宣判呢?显然不合规矩。
这个“神秘”的男子坐在囚车里,满脸的怨愤,仿佛深闺中的怨妇,犹如加布罗依尔某个时代的键盘侠,他撅着厚厚的嘴唇,瘦得变了形的脸上努力支撑起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然而落在百姓眼里,不过是一头人形的倔驴罢了。数千双眼睛没从他身上讨到答案,便移到了韩霜似的身上,而韩霜似,高高捧起那一道黄得刺目的圣旨,仿佛天帝传下净化世界的福音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加重语气,读出越皇“根据遗诏要义”厘定的圣旨:
“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