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灰绿色的方盒子以骑兵不可能达到的恐怖高速冲过了短短的五公里,几乎到了城墙底下,这个时候,新上来的守城都尉才反应过来,赶紧大叫着命令手下发射床弩(抬弩),同时准备好滚木礌石和火油,可是没用,灰绿色的方盒子距离城墙还有最后一百米的距离,滚木礌石不可能抛出那么远,火油更不可能抛出那样遥远的距离,而粗大的弩箭射击到坦克的表面,那真是连漆皮都蹭不掉一点。
坦克们集体刹车,如同最精锐的兵阵一样令行禁止,接着,他们身后的滚滚烟尘散开来,露出整整一个方阵。
整整一个方阵的坦克,齐刷刷地微微抬起炮管,那一个微调的动作看在纳诺五谷的眼里,便只有最极端最无情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尽管他此时还站在城头上,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实际上举起军旗真的是他一生中做成的最后一件事情。
火光与硝烟就从那林立的炮口中喷神出来,那声音大得如同天崩地裂,世界消亡,纳诺五谷只感觉到脚下一阵末日般的震颤,接着就是一阵可怕的失重感。
他从夯土城墙上摔了下来,他脚下的夯土城墙已经整个消失了,面对着敌军的最宽最厚的城墙,整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