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发出这么一股干冷又锐利的暴风雪,便已经是他的极限。老头子倒在地上的时候,挥出去的一掌已经到了末尾,手无力地铺在碎瓷片和汤水之中,衣衫褴褛的手臂就像一条用旧了的橡皮水管。
面对着兜头罩来的风雪,银尘很“客气”地回敬了一掌,从他掌心里喷出的,是一道雾状的火焰,火焰只闪动了一下,灼热的赤色光线一度盖过轮回珠的白光,接着那火光便化为一大捧飘散的火星消失了。火光消失的瞬间,碎冰组成的风雪也同时消失不见,红蓝两色光芒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就彻底没了踪迹,仿佛那不过是个虚妄的梦,只剩下干净的透明的风压一圈圈扩散出来,吹动着白银色的长袍猎猎作响,如同被仙气鼓荡。银尘以半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前来,轮回珠在他头顶上跟着移动,将白银色的身影照得愈发瘦高虚幻,仿佛只要给他一把镰刀,一只沙漏,他就真的变成了那收割生命的阿努比斯。
他走过来的时候,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死硬的样子。银尘没有从他那核桃般的老脸上看到多少不甘与不屈,只看到了绝望与放弃希望之后干硬的坚持,正如他的成名绝技,那如同戈壁上的风沙一样干冷的冰屑旋转功。银尘知道冰屑旋转功至少在天变之后是一种很普通很普遍的神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