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脖颈上,一道纤细血线赫然出现,溅出鲜艳的血花。
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咕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一双死死凸出的眼珠里,兀自充斥着临死前的惊惧和不甘。
他死都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场间所有观众也没看明白,他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
站在战台后方的那些长老,却看得真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惊呼出来。
“剑四!”
“快雪!”
截然不同的两个词喊出口,指代的却是同一剑。任真所说,就凭他有一剑,便是这招名为快雪的剑四。
雪花飘舞,薄如蝉翼,微弱而轻盈,被大风一吹,便无力抵挡,破碎成盐粒状落下。
再快的雪,也弱不禁风,就如那一剑起时,翕动嗡鸣,看似微不足道。
但在骤然加疾的寒风里,雪影飘忽不定,变幻位置的那一瞬,却藏着玄妙难言的意蕴。
通透雪片锋利且无形,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刺出之时,是比剑还要寒冷的利刃。
这一剑的威力,不在于绝对的快与慢,而是快慢之间,让人无法捕捉的节奏变化。
骤雨初歇,快雪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