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疾风中吟啸悲鸣,仿佛是在哀悼故人,又像是倾诉寂寥。
他低声喃语着,“不能胜你,岂非遗憾?”
便在这时,一道吟唱声悠悠飘来,在裴寂耳畔回荡。
“秋暝山上行人稀,
常有剑客竞高低。
无极神道今犹在,
不见当年狂与痴!”
吟唱声落下,身后那人又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裴寂闻言,眉头微凝,转过身来,望向路旁那个卖糖水的小贩。而那小贩,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双眸红肿,泪如雨下。
敢正视剑狂的锋芒,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很有可能会重创视觉。但这人却不肯收回视线,面带笑意,像是一种无形的挑衅。
裴寂负手走来,瞥了一眼挑糖水的担子,淡淡地道:“从你第一天来剑渊,我便感知到了。其后你每天都在人前诵唱这首诗,就是为了让我听见?”
他的嗓音沙哑,说话如鬼哭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小贩笑而不语,擦了一把眼泪,舀起一瓢糖水,递给裴寂。
裴寂没有去接,问道:“你是谁?”
小贩不假思索,坦白道:“别人都叫我徐老六,但